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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97 年,18 岁的张昌宗将 74 岁武则天哄睡后,蹑手蹑脚溜进隔壁房间,一把

697 年,18 岁的张昌宗将 74 岁武则天哄睡后,蹑手蹑脚溜进隔壁房间,一把抱住床上小憩的女子。那女子非但没有惊讶,反而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颈,柔声说道:“今儿怎么这么晚?我等得你好苦!” 香炉里的龙涎香还在袅袅升腾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屏风上,像一幅被揉皱的春宫图。 太平公主送来的玉笛,此刻正躺在张昌宗的枕下。那是他第一次给武则天吹笛时用的,笛身上 “六郎” 二字是女皇亲笔所题,笔锋里的宠溺,和当年对薛怀义的如出一辙。 他想起太平公主把他推到武则天面前时,悄悄说的话:“五郎这张脸,抵得过千军万马。” 那时他抚摸着笛身的温润,以为握住的是通天捷径,却不知这玉笛早已被权力的毒液浸透。 上官婉儿的眉黛刚画到一半,铜镜里就映出张昌宗的身影。他手里捏着串葡萄,是西域进贡的,颗颗饱满如紫珠。“婉儿尝尝,陛下刚赏的。” 他把葡萄递到她唇边,指尖故意擦过她的唇瓣,像当年在朝堂上,趁武则天批阅奏折时,偷偷塞给她的那粒蜜饯。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 ——14 岁那年,武则天用金簪挑起她写的诗,说 “这孩子有我年轻时的狠劲”,可此刻,这狠劲全化作了屏风后的喘息。 701 年的夏夜,李重润的血还没干透。张昌宗跪在武则天面前,袖口的锦缎被眼泪打湿:“皇孙说臣是祸水,说陛下……” 他故意停顿,看着武则天的凤钗在烛火下闪着寒光。 当圣旨传来,命皇孙和永泰郡主自尽时,上官婉儿正在抄写《女诫》,笔尖的墨滴在 “妇德” 二字上,晕成一个黑窟窿。 她抬头看向窗外,张昌宗正陪着武则天游园,他的罗袖翻飞,像极了杀场上的血旗。 武则天的金簪划破上官婉儿额头时,血珠滴在《臣轨》的书页上。 “你对得起朕的提拔?” 女皇的怒吼震得烛台摇晃,张昌宗早已吓得瘫在地上,连喊 “陛下饶命”。 上官婉儿却挺直脊背,血顺着脸颊流进衣领,像 14 岁那年,在掖庭看到的母亲的血。 她没求饶,只是盯着张昌宗颤抖的肩膀 —— 那是她曾枕过的地方,此刻却比寒冬的冰还冷。 神龙政变那天,张昌宗的笛声戛然而止。他被士兵按在地上时,还攥着那支玉笛,笛孔里卡着上官婉儿绣的帕子,上面绣着两只鸳鸯,一只的眼睛被针扎破了。 上官婉儿站在玄武门城楼上,看着他的人头被高悬,嘴角噙着笑 —— 她刚给唐中宗写了封表,揭发张昌宗兄弟 “秽乱宫闱”,字迹娟秀,和当年给武则天写的奏折一模一样。 710 年的大明宫,李隆基的刀劈进来时,上官婉儿正在整理奏折。案上还放着那支划破她额头的金簪,是武则天临终前赐给她的。 她突然想起 697 年那个夜晚,张昌宗抱着她说 “婉儿,等陛下百年后,我带你走”。 血溅在奏折上,她最后看到的,是自己额头上的疤痕,像朵开败的花 —— 那是权力给她的勋章,也是欲望刻下的墓志铭。 张昌宗的玉笛后来被弃在乱葬岗,笛身的 “六郎” 二字被野狗啃得模糊。 有人说,风大的时候,还能听见笛声,像在说 “捷径” 二字,从来都是用命铺成的。 而那些在宫廷里流转的欲望,终究和武则天的无字碑一样,只剩下被岁月磨平的沟壑,里面埋着数不清的青春与白骨。